母亲,晨光还没漫上窗台,
奥斯曼草已经溢出你的篮筐。
在我诞生的那个清晨,
你摘来这株美丽的植物。
草汁像你的奶水般珍贵,
你将它滴在倒扣的碗上,
先描一个青色的点,在我的眉间,
再描一个青色的点,在我的名中。
从此,我便背负着父亲的期望和失望,
慌乱,沉重,留恋地行走在 。
我的名字叫我苦恼,
它尖锐地将我与命运连结,
站台上,教室里,柜台前,
我一遍遍地用他乡的语言,
结巴地解释着我与我名中的点,
我偶尔希望,它是简单的字符。
母亲,在太阳升起时,
我梦见了我的名字,
我梦见你用冰凉的奥斯曼草汁,
在我的眉间为它描上漂亮的花边。
我用家乡的涓涓泉水拍打它,清洗它,
直到它留下浅浅的印记,像你久远的吻。
梦醒我走上高处,
日出将我的脸庞照得通红。
隐去的新月低吟着我的名字,
它是多么美丽而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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