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第24期

总第期

《灵山南》之四

河南邓州赵红俊

灵山南丘陵起伏，大部分是岗地，只有沿河两岸，才有不含礓石松白土之类的比较肥沃的土地。这些好地也不算多，只有距河两岸三五里以内比较平坦的地方是这样的田地。有人说有这些土地的原因，是千百年来大自然使河道改来改去，古河道因了淤泥的沉积，才变为平坦和肥沃的河滩地。肖家屯在刁河西岸六里的地方，西边就是焦陵岗，因为岗顶和岗坡有一部分地，肖家屯就形成了七份岗地三份平地的态势。焦二乐在老爷辈就从焦陵岗岗顶搬到肖家屯居住，算起来也算是肖家屯的老住户了。岗地，蝇子不繁蛆样贫瘠，平地则肥得流油。焦二乐是个精打细算的人，从爷老子手中接管了经营家产权后，就卖二亩岗地买一亩河滩地，这样，看似自家的土地少了，却不少打粮食。从换地到买地，焦二乐家驴打滚似的越打越肥，过了几年，他家已经有了六十多亩河滩地，还有二十多亩岗地。焦二乐发家也属走运，有地就得雇人干活，除了农忙季节雇短工，焦二乐家还用有一名长工叫尚金安。金安是赵二乐的远门姐姐的儿子，因为爹娘下世早，就和小他两岁的妹妹银秀投奔了远门舅舅焦二乐，金安银秀就顺理成章的管焦二乐叫二舅。这金安人高马大长方脸，是个死干活话语很少的主儿。焦二乐 房太太生下一个闺女灵芬后，肚子下面就像上了一把生死锈的锁，再也不生孩子。焦二乐家大业大，只可叹后继无人，收留金安的目的，也有心中的小九九，实际是有意让尚金安做他的上门女婿。银秀在二舅家居住，给二舅家放鹅，也做一些洗衣之类的杂活。焦二乐住上房东间，灵芬住西间。上东屋是厨房，上西屋金秀安身，下西屋是堆放粮食和旮七麻瘩的储藏室，下东屋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，金安住在下东屋南间。焦二乐发达的原因也属走运，人说，运气来了门扇也挡不住，确实如此。有一年秋苗起身前要锄二遍地，金安带着两个短工在南河套锄玉米，太阳一杆高，焦二乐送饭来到地里。三个工人坐在稍远处的草滩处吃早饭，焦二乐看地里一个地方锄得没到地边，就信手拿锄往边上锄一锄。看见一棵**苗（蒲公英），就刻意往深处挖了挖，想把**苗的根刨出来。**苗的根扎得很深，他就狠命地往下刨。突然“吭啷”一声，下面有一个硬物。焦二乐细心沿这个硬物的边沿刨，看到了个倒扣的釉子缸缸底。焦二乐有心计，立马把小土窝埋实，起身走到三个工人面前说，西岗坡谷子草荒了，饭后先去锄谷子。晚饭后伙计们都睡下了，待到夜深人静，焦二乐带着老婆和闺女灵芬，三个人扛镐头拿铁锨，来南河套一探究竟。月亮地儿虽看不真切，可这个方位焦二乐却记得死死的。三个人刨开虚土扩大面积，找到了釉子缸。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下刨，焦二乐刨一层实土，老婆子扒拉出虚土。层层递进往下弄，只见一个二尺高尺许粗的黑釉子缸倒扣在一块青石板上。焦二乐站在坑里，半弯腰双臂楼住小缸，先把小缸晃了晃，然后使尽吃奶的力气，慢慢往上薅。突然，站在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