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闺蜜遭遇渣男,被绑架胁迫。
我因为舍身救闺蜜,英勇负伤。
她长得很帅的哥哥,提出要贴身照顾我几天。
美色当前,秀色可餐,单身狗怎么好推辞。
白天对着他,我想入非非。
夜晚睡着了,我继续想入非非。
指尖在他的眉眼,他的唇,他的坚实的腹肌上一一滑过。
手感太好,我一激动就想进一步发展一下。
反正是在梦里,轻薄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。
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,他就躺在我身边是怎么回事?
1
似乎经历了一场深重的黑暗,我的意识渐渐回归。
屋内混乱的画面,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晚晚倒在一旁,裙摆上一片血迹。
林辞笙压着薛恒。
薛恒摸索着抓住了匕首,飞快地朝林辞笙刺过去。
晚晚的身体动了动……
「小心!」我大叫一声,坐了起来,像一尾缺氧的鱼。
一只温热的手扶在我的后背,紧接着是一道轻柔的声音:「秦秦,别怕。」
是许朝暮。
我喉头哽咽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拽住他的衣袖问:「晚晚呢?她有没有事?林辞笙受伤了没?薛恒抓住了吗?」
「晚晚没事,医生已经替她检查过了,都是擦伤,休养几天就好了。」
「林辞笙也受了点伤,他和晚晚的病房都在楼上。」
「薛恒抓住了,证据确凿,他也供认不讳。人暂时关押在东安看守所,检方很快会对他提起公诉。」
简洁明了,层次清晰。
晚晚好像说过许朝暮是律师。
我松了口气,但仍心有余悸。
开始觉得冷,浑身上下都冷,一大片委屈往上涌。
鼻子一酸,水汽在眼睛里氤氲。
仰着脸可怜巴巴地抽泣:「二哥,我可以抱抱你吗?」
许朝暮没说话,伸手将我揽入怀里。
一开始,我哭得很克制。
直到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:「放心哭吧,你安全了。」
彻底引发了我的小宇宙。
全然不顾自己嗓子干哑,哭声难听。
脑袋也嗡嗡地想,整个人混混沌沌的。
许朝暮尝试安慰我:「秦秦,别怕,都过去了。」
我跟他犟嘴:「我怕,我就怕!」
他愣住了,一张俊脸十分懵逼。
我继续暴风哭泣:「我怕晚晚有事。她被薛恒架出来的那一刻……我看见她脚都站不稳,我就很崩溃……」
「我怕我去晚了,薛恒已经做了伤害她的事……她到底有没有事啊?」
我发泄完了,坐直了身子,然后一不小心瞥见了他心口的一道鼻涕痕。
吓得我立刻松开了他。
2
晚晚说过许朝暮有洁癖。
有着古早霸总的爱好,喜欢带手绢,而且用一次就扔。
好在他还没注意到,缓过神来后笑着伸出手来,轻轻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。
温言道:「晚晚真的没多大的事,你们都很勇敢。」
「薛恒一开始只是哀求晚晚与他复合,后来才失去耐心,晚晚和他对峙了许久。他有所忌惮,不敢真的伤到晚晚。」
那她一定很害怕吧。
我们没有找到她的那一个多小时,她该有多绝望。
我的眼泪又包不住了:「我以后该怎么去面对她啊,她那么好,为什么要受这些罪?」
许朝暮抽出一张纸巾替我擦眼泪鼻涕。
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接过来,也替他擦擦心口的那道鼻涕。
因为它晶亮晶亮的,在黑色西装上太显眼了。
许朝暮很专注地擦完我的眼泪鼻涕,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,让我与他四目相对。
语气轻柔且严肃:「秦秦,看着我。这是一场意外,不是你的错,晚晚也没错,错的是薛恒。」
这句话像炎夏里的一阵凉爽的晚风,吹得我浪潮奔涌的心湖,平静了一些。
只是许朝暮离得我太近了。
近得我能看见他脸上细白的绒毛。
近得我能听见他的心跳。
咚咚咚的,还跳得有点快。
他的唇很好看,十分红润,牙齿很白,舌头应该也很软……
救命,我好热,我在想什么!
他也发现了,伸手摸上了我的额头:「脸这么红,心跳也很快,是不是哪不舒服?」
原来那咚咚咚的心跳声是我的。
我尴尬地往后一躲,后脑勺碰在了床头上,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。
与此同时,许朝暮出声提醒我:「别动!你磕伤了头……医生说有脑震荡,要好好休息。」
难怪我头晕。
我抬手想揉一揉头,右手有些不听使唤。
低头一看,被他摁住了。
「右手也不能动,手臂那里也被匕首划伤了。」
我吓了一跳:「严重吗?还能画图吗?」
他点了点头。
「我刚才怎么都不觉得疼?」我吓得不轻,舌头都有些打结。
「能画图,但是目前要好好休养。」
他轻笑一声:「要什么?我给你拿。喝水,还是吃水果?」
「我想要手机。」
「不行。」
本来想要手机,联系一下许晚晚,看她能不能帮忙找个人来江湖救急。
现在看来,只得硬着头皮上了:「好吧,我想上厕所……」
许朝暮耳根红了,起身说:「我去叫护工。」
3
人生大问题解决之后,医生来查房了。
许朝暮问了很多问题,能不能下床走动?
能不能看手机?
能不能洗澡?
我挺关心前两个问题的,毕竟我想去看晚晚,没手机就不能联系她。
但是第三个问题,我觉得有些私密,应当是我私下里去问才对。
好在医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一一作答后。
临出门的时候,又回过头来嘱咐我:「小姑娘记住,48小时内尽量不要长时间活动,看把你男朋友急得。」
那个,不是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。
我想解释来着,可人没给我机会,走了。
我只得一脸尴尬地看着许朝暮:「二哥,你别介意,我下次跟他说清楚。」
许朝暮取下眼镜,拿出一方手帕擦着。
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我,眼神朦朦胧胧的,但唇角分明含着笑。
他说:「秦秦,我不介意。」
声线也极其勾人,真要命。
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人,不合时宜的静默,更添尴尬。
「那个……二哥,你去忙吧。我这边有护工就可以。」
医院的护工连带护士姐姐都又美又温柔。
「不忙。我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你。等你好些了,就把你和他们一起带回京市去,那边有我们家族相熟的医生。」
他重新戴上眼镜,然后解开袖口,挽起袖子。
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串葡萄,剥了一颗,递到我嘴边。
他的手太好看了,十指修长,骨节分明,还白。
在绿莹莹的葡萄果肉映衬下,纯欲纯欲的。
我不敢张嘴,怕舔到他的手。
他皱了皱眉:「晚晚说你最喜欢吃葡萄了,怎么,现在不想吃?」
救命,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救了晚晚才对我这么好的。
可是真的不必这样。
孤男寡女,美色当前的,真的很容易想入非非。
正当我绞尽脑汁想如何作答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直到他走出门去,我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拿着手机在知乎提了个问题:机缘巧合从刀口下救了闺蜜,要怎么委婉地告诉闺蜜的哥哥,我是心甘情愿的,duck不必贴身伺候?
很快有人答了,但答非所问。
哥哥长得帅吗?如果长得帅,你还可以要求他以身相许。
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,吓得我赶紧把手机塞入枕头下装睡。
笑话,我虽然母胎solo二十一年了,可我也是要面子的。
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以身相许呢。
这种事,怎么也得在庄重的场合提出来。
好叫他不能反悔。
毕竟我打从见到许朝暮开始,就垂涎他的美色了。
哈哈,我真是机灵的小可爱。
4
下午的时候,我联系上了许晚晚。
趁着许朝暮不在,我想上楼去跟她碰个面。
一来是想看看她。
二来是想听八卦。
她说林辞笙昨晚跟她表白了,她答应了。
我高兴之余,有点难过。
弟弟太不厚道了,这种事怎么能趁我昏迷的时候做呢。
错过了大场面,怎么也得听听一手八卦找补回来。
于是我不顾浑身酸痛,行动不便,决定爬楼梯去听关键剧情。
放弃电梯,是怕碰见许朝暮害怕被抓回去。
毕竟他出门办事前,三令五申不准我下床走动,
我在四楼,许晚晚和林辞笙在七楼。
一边和许晚晚通着电话,聊着天。
一边吭哧吭哧爬着楼。
我:「他什么时候跟你表白的?」
她:「薛恒被警察带走之后,他过来抱我,发现我不对劲……」
我:「不对劲?」
「嗯。你们来之前,薛恒给我打了一种针……所以林辞笙抱住我的时候,我本能地就亲了上去……」
「薛恒这畜生!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晚晚顿了顿:「林辞笙发现我被下药之后,第一时间扯过床单裹住我,立刻叫人去找他的私人医生。」
「我很难受,但是他一直在从旁鼓励我。他说晚晚,我很喜欢你,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。这样的场景是我梦寐以求的,但是晚晚,我不能乘人之危。」
「看我难受,他红着眼,一边哭一边哄我‘晚晚,忍一忍,马上就好了。’他受了伤,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脖子上的伤口在滴血,那个位置离气管很近,他差一点就没命了……」
晚晚开始哽咽:「所以秦秦,我想试试,和他在一起。他是一个值得爱的人。薛恒伤了我,但我相信爱情是美好的,我也相信他。」
我可爱的姑娘,终于想通了。
太感动了。
真想振臂欢呼。
可一抬头就看见了许朝暮。
他正在楼梯口的安全门看手机,马上就要转过身来了,吓得我赶紧往后一缩。
刚想对许晚晚说我暂时不能去看她了。
结果她先开口了,好像是林辞笙回来了。
她问:「怎么样?伤到声带了吗?还能唱歌吗?」
林辞笙轻笑一声:「不仅能唱歌,还能吻姐姐。」
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,似乎是晚晚的手机被林辞笙拿走倒扣在了桌上。
然后是许晚晚的嘤咛,连带着口舌交缠的声息,一并传来。
我着急忙慌地想关掉通话,要命的是按成了扩音键。
一时间,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那令人脸红耳跳的声音。
再想按时,手机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。
该死的墨菲定律。
许朝暮也听到了,探出头来查看时,正好对上我心虚的视线。
目光从惊疑变成了五味陈杂,修眉紧皱:「秦秦,你在听什么?」
是啊,我在听什么?
我在听你妹妹和未来妹夫的墙根?
但我不是故意的。
你信吗?
我看着他,他看着我,那边两人的缠绵还在继续。
然后我看见他的脖子变成了粉色,耳朵也红红的,还有些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带。
我觉得我解释不清了,只得努力弯着僵硬的身子去够手机。
「你别动!」他的声音清冷克制,说完从楼梯上下来了。
完了,他如果看到通话界面,一定会认为我是变态吧。
我真想抱抱自己,然后从楼梯上滚下去。
毁灭吧,我的爱情和幻想。
5
虽然这是我和许朝暮第二次见面。
但是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。
大一的时候,我参加了系上的剧团。
按照惯例,每次汇演之后有个成员聚会,我也去了。
先是吃饭,然后是去唱歌。
会喝酒的都喝多了,我不会喝酒,就打杂。
给几个女生提包拿外套。
可就是这个举动,给我招来了很大的恶名。
聚会后不久,我发现我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的。
直到寝室的一个室友在某乎上刷到了我被挂的回答,我才知道,我被污名化成了小偷。
我才知道我那天拿的那几个包里,有个包的主人不见了两千多块钱。
她认为是我偷的。
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,她不想毁了我的前程,就没选择报警。
就连各大平台她放的照片,都给我眼睛的部分打了个条形的马赛克。
室友很愤怒,「这种马赛克,打了不如不打,谁都能看出是我们家秦秦。」
帖子的热度很高,骂我的,夸她的,数不胜数。
骂我的话很难听,都是些匿名爆料的人。
从我的穿着打扮到平日里节俭的生活状态,一一解读。
得出的结论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。
还扒出了我父母的职业,说我家教不好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
夸她的都是人美心善,有钱还努力。
我当即手脚冰凉。
虽然我体谅失主丢了钱,但是她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,发这种帖子,就不算心善。
他们更不该带上我的父母来说事。
一个室友给我递了杯热水。
正在玩手机的晚晚抬头问我:「这种事,瓜田李下,她怀疑你也正常。你打算怎么办?」
我说:「那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被怀疑的机会,可她不是怀疑,她是认定就是我偷的。」
努力稳了稳心神后,我说:「我想报警,那天肯定有监控的。」
晚晚摆了摆手说:「我刚刚问了我二哥,他是律师。」
「你报警没用,得失主报警才行,而且还要看我们这边的盗窃立案金额是多少?」
那只能去找失主,让她报警了。
晚晚陪我去了,但对方不肯报警。
失主正涂着指甲油,看都不看我:「两千多块钱是小事,我觉得没必要让社团所有人都因为这点钱受困扰。」
「那你把帖子删了,并且发个声明给秦秦正名。」晚晚说。
对方冷笑一声,「我又没指名道姓,就像她说的,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。我念着同学情谊才不报警的,有的人不要因为心虚,自行对号入座了,又觉得受到了侮辱。」
我看着她,咬着呀说:「既然如此,那就报警查明真相。不报警就删帖,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发帖让我备受困扰,不应该给我道个歉吗?」
6
双方各执一词,争吵是必然的。
有人打电话通知了辅导员,他们又带来了系里的值班的领导。
听完缘由过后,他们也坚持不报警。
一会儿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了,不好查。
一会儿说报警如果查出是我们学校学生所为,会影响学校声誉。
辅导员眉目慈和地劝说我:「秦秦,我知道你是好孩子。你想啊,警察一旦立案,这事就得记入档案,那个人一辈子就都毁了。你忍心毁了自己同学一生吗?」
一边说话,还一边给失主投去赞许的目光。
好像所有人都很明事理,唯独我例外。
我受不了:「老师,那些帖子不仅会让我声名受损,还会影响到我的父母……」
那个失主的辅导员也趁机劝说:「要不还是先把帖子删了,这事也闹了这么些天了。」
对方跳脚:「凭什么叫我删帖,我哪说错了?她是不是从那个小镇来的?她父母是不是在菜市场卖泡菜?」
现场一时陷入沉默,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。
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,哽咽着说:「我没做……也觉得贫穷不该是我的原罪。」
晚晚扶住我,对他们说:「不报警可以,至少让学校保卫科先从内部调查一下。」
但保卫科的人只是走了个流程,盗窃事件没查出个结果,其他同学都怨声载道。
对我的声讨也从线上转到了线下,我走到哪都有人明里暗里地讽刺我。
那几天我过得很艰难,从小建立的价值观不断地受到冲击。
但我没有放弃给自己正名。
不是提着奶茶就是提着水果去找那个失主,恳请她报警或是删帖。
因为我查了,只要警方调取监控,能证明我不是小偷就行。
即便小偷是我们学校的学生,她还可以选择撤案。
她没答应的时候,又去那天我们聚会去过的所有场所,去找能证明我不是小偷的人证物证。
期间许朝暮来了一趟学校,他来接晚晚去吃饭,还给我打了包。
晚晚给我发了段视频:「我二哥今天问了你的事,听说你还在坚持想办法给自己正名,他挺受感触的。于是找了他的朋友,调取了那天的监控,小偷找到了。」
确实是我们当天同行的一个学生。
我拿着视频去放给失主看,她删了帖子,也发了声明给我道歉。
时至今日,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是12月4日,一个阳光很温暖的冬日。
我给许朝暮发了短信,并想请他吃饭表示感谢。
许朝暮人不在京市,回了我一条短信。
他说,都是小事,举手之劳而已,吃饭就不必了。倒是你要记得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
我一下子就泪目了。
7
事情从发酵到圆满解决,历时半个月,我瘦了七斤。
他知道这是件小事,但他也知道它对我的影响颇深。
那之后我就明里暗里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