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兄产*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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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

晚霞慌了张,不敢再信那个风水先生,急忙赶到画眉村找爷爷。

爷爷听他说完,有些迷惑:“照道理说,收惊不是什么难事,跟我差不多年纪的随便一个老人说不定都会,他既然是风水先生,应该不会做错。”

“可是孩子没有好啊!反而更严重!”晚霞急得要跳起来。

爷爷说:“如果真是受了惊吓,我去或者风水先生去都一样。”

“怎么会一样呢?马姑爹您可比一般的风水先生或者地仙要厉害多了。”

爷爷摆手道:“程序和咒语一模一样,关键不在于谁做。”

晚霞做了一个深呼吸,好像要接受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一般。他缓缓说道:“那么,您的意思是我的孩子没救了?”

爷爷走了几步,又走回来,然后问:“你身上带一块钱的硬币没有?”

晚霞一愣,说:“要钱干什么?”

“带没带?”爷爷问道。

他在身上摸了摸,找出一块硬币。

爷爷点点头,接过硬币,然后找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晚霞,说:“我待会儿闭着眼睛抛硬币,你在旁边注意看。如果是正面图案朝上,你就在纸上画一个圈,如果反面的字朝上,你就画一个叉。”

晚霞连连点头。

爷爷连抛了六次硬币,然后睁开眼睛。

“完了吗?”晚霞问道。

“完了。”爷爷看了看晚霞手中的纸。

“前三次正面朝上,中间两次反面朝上, 一次正面朝上。”晚霞看着纸上的记录说道,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爷爷。

“这是无雷无妄卦,鸟囚牢笼呀。”爷爷感叹道。

“无雷无妄卦?鸟囚牢笼?”

“嗯。意思是你孩子还在困境中。卜得这种卦的人,出门不遇,合伙无利,婚姻走失,疾病不愈。”爷爷解释道。

爷爷曾教过我这种算命法,说是文王八卦,总共可算出八八六十四种断法。高考完后那个暑假,某天爷爷来我家吃午饭,饭后我又跟他讨论这六十四卦,我还是不太相信他。他说,古代有专门卜卦用的木卦,现在难找这种卦,所以用铜钱,硬币甚至瓦片也可以。我说,千万个人同时抛出卦,肯定结果千差万别,不可能都在一个卦上。他说,如果心中有所倾向,或者有意弄成好卦,自然就不灵验了。卜卦的时候要心无所盼,遇到自己的事情, 让别人来卜,避免影响。

我说,那你给我试试,现在就卜一个。

爷爷卜了一个火地晋卦,说是锄地得金,出门见喜。

我不信,我说我现在就出门,看能碰到什么喜。

爷爷笑而无言。

我刚跨出门,就碰到村里负责送信的妇联主任。她说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,找我讨要喜钱。

可惜晚霞这次没占上好卦,只得了六十四卦中很不好的第六十一卦。

“由这个卦象来推算的话,你的儿子不仅仅是受了惊吓,还可能已经走家了。”爷爷神色凝重地说。

“走家了?”

“是的。那个僵尸宝宝的*魄不仅仅吓着了你儿子,还带着你儿子的*魄出去玩耍,留在外面没有回来。”

25.

“您是说他的*魄跑远了?”

“嗯。所以收惊没有任何作用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?”晚霞抱怨道。

爷爷苦笑道:“看来产*早就想到僵尸宝宝不会让他妈妈带别的孩子,早就料到孩子会走家。它叫你们把孩子送给何园,口头上说是过继,其实还是不想留住这个孩子,想通过僵尸宝宝把孩子弄死。这样免得就算让你的妻子难产,家里人因为仇恨仍然不会好好对待她的女儿。”

“妈的,她怎么这么心狠手辣!”晚霞骂道。

“作为产*,她是够*辣;作为妈妈,她为女儿考虑得非常周全,既避免了女儿被你们冷落,还避免成功后的仇恨。”爷爷为产*辩解道。

事已至此,爷爷只好亲自跟着晚霞去了一趟三合镇。

到了何园家里,何园高兴得不得了,将孩子交给晚霞抱着,然后紧紧握住爷爷的手说:“谢谢您老人家!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不会不帮忙的!您果然把我儿子找回来了!太感谢您了!”

爷爷实话实说道:“对不起,你的儿子只有*魄在屋里,身体还没有回来。”

何园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道:“哦。难怪我抱着他觉得比以前轻,原来只有他的*。您这次来是帮我找他的人吗?”

晚霞不愿她浪费时间,拉开她,说道:“是的。你先忙你的去吧,别打扰他老人家。”

何园乖乖地让开了。

爷爷走到每一个房间看了看,然后说:“拿米,茶盅,还有红布来。”

晚霞讶异道:“您不是说了收惊没有作用吗?还拿那些东西干什么?”他嘴上这么说,但还是立即去找风水先生上次用过的东西。

东西拿来后,爷爷指着窗户的位置,询问道:“上次风水先生说孩子在那里吓到的,是不是?”

晚霞说是。

在晚霞的帮助下,爷爷搬了一个小桌子靠窗放下。然后,爷爷将米装进茶盅,抹去超出茶盅的多余米粒,用红布盖上。

晚霞自作聪明问道:“我这就去把孩子抱来?”

爷爷摇头道:“不用。”

“您不是说收惊的方式都一样吗?”晚霞絮絮叨叨。

爷爷不搭理他,缓缓将茶盅翻了过来,倒扣在桌上。等了片刻,爷爷将红布稍稍整理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茶盅提起来。

“米会撒了的。”晚霞担心道。

茶盅已经拿开,可桌面红布上的米粒没有如意料之中散去,而是稳稳当当倒立!跟在茶盅里面时一样!

晚霞两眼瞪得比灯笼还大,结结巴巴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
爷爷将红布的四个角系到一起,将米粒包裹起来,说道:“这只是验证一下。凡是小孩受了惊吓但是*还没有找回来的地方,米都可以倒立起来。这些米不能吃了,你把它扔到鸡鸭也吃不到的地方去。”

晚霞出门扔米去了。

这时,胡又如老鼠一般突然窜了出来,拉住爷爷的手问道:“您是画眉村的马师傅?来找我哥哥?”

爷爷蹲下来,微笑道:“是。你知道你哥哥在哪里吗?”

胡又笑了笑,说:“他带着那个孩子回阴间去了。”

26.

胡又的话刚说完,门口就传来“噗”的一声。

晚霞站在门口,脚边是摔散的米粒和红布。

他疯了一般冲到胡又面前,抓住胡又的双肩拼命的摇晃,歇斯底里地喊叫道:“我跟你哥无冤无仇,你哥为什么要弄死我儿子!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和产*串通好了!不就是让你妈妈抱一抱吗,你们为什么要弄死他!为什么!”

胡又奋力拨开晚霞的手,将他推出几米远,怒道:“带走你儿子的不是我,是我哥哥!”

晚霞一时忘记胡又是二十多岁的大人,不是任由他欺负的小孩子。胡又这次反抗算是给他一个提醒。

爷爷问胡又:“你怎么知道你哥哥带他儿子去阴间了?”

胡又道:“我哥哥对我说的。”

几米外的晚霞大声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
胡又道:“我早也不知道啊。等到你带着镇头的风水先生来收惊,我才知道你儿子的*魄已经走了。”

“骗人!你既然能看到你哥哥,怎么会看不到我儿子跟他走了?”

胡又道:“自从你儿子来我家之后,哥哥经常带你儿子的*魄出去玩,晚上出去了第二天早上回来。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。不知道从哪天起,我见哥哥没再带你儿子的*魄出去,还以为哥哥跟你儿子玩腻了,所以没有注意。等你们来收惊,听到风水先生说你儿子的*被吓走了,我才猜测是哥哥带走了他。不过这是你自找的,谁叫你骗我妈妈说他是我哥哥的!”

“你以为我愿意骗你妈妈吗?”晚霞想到产*之前说的要诚心诚意,只好将怒火压了下去,气得鼻子咻咻地呼气。

爷爷问道:“胡又,你既然这么清楚哥哥的事情,那么,你应该知道他经常在哪里玩吧?能带我们去他以前经常玩的地方看一看吗?说不定你哥哥没有把孩子带走,只是恶作剧把他丢在那里不管了,他自己又回不来。”

晚霞两眼闪过一丝光,小鸡琢米一般点头,立即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说:“是是是。你哥哥经常去哪里玩啊?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。你知道他是画眉村的马师傅,知道他的厉害,如果你哥哥把我儿子丢在外面,他能帮我找回来。刚才是我太冲动,请求你原谅。”晚霞拱手连连作揖,差点就跪在地上了。

“现在不能带你们去。”胡又道。

“为什么?”爷爷和晚霞异口同声。

“因为我哥哥今天不会出现。”胡又道。

爷爷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胡又说:“初一到十五他是不会出来的,他说他要吸收太阴的阴气。十六到月底他才会出来。”

晚霞赶到爷爷身边,低声问道:“太阴是什么?”

“太阴就是月亮,对应太阳的称呼。”爷爷解释道。

晚霞问胡又:“你哥哥要吸收月亮的阴气?”

“太阴就是月亮吗?”显然胡又也才知道这回事。“哥哥说他是僵尸,要吸收阴气保持尸体不腐烂。”

27.

爷爷迷惑地看着胡又,问道:“你既然对你哥哥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,那么,你也应该知道你哥哥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吧?”

胡又露出慌乱的神情,摇头道:“不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怎么会知道呢?”

爷爷发觉了他的慌乱,连连追问。可是胡又只说不知道。

当天时间已晚,加上路途遥远,爷爷和晚霞没有回来,在三合镇住了一宿。晚霞自然也不想放爷爷走,还期待着发生转机。

当晚晚霞辗转难眠自不用说,他妻子见他没有带回消息,心里没有底,同样彻夜难眠。那晚她没吃饱饭就丢下筷子,早早洗完手脸睡觉。她说,那时候感觉走路飘飘忽忽,风一吹她就会像一片叶子一样飘走。躺在床上后还感觉整个身体要浮起来,好像小时候在池塘里偷偷游泳,游累了仰躺在水面一样,没有了方向,没有了重心,还有一种隐隐的害怕。

她在半醒半梦中不知“漂浮”了多久,忽然被堂屋里的一阵声音吵醒。

“刺啦啦——”

那是水洒在地面的声音。

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,从床上坐了起来之后,那个声音还在响。她想起晚霞之前似乎说过半夜听见洒水声。她顿时害怕起来,心想是不是那东西趁着她丈夫不在来骚扰她,说不定是丈夫的前任妻子故意作祟。

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根鸡毛掸子,急忙抓起来,然后披件衣服,轻悄悄地走向堂屋。

听说*类怕鸡血,说不定也怕鸡毛。她在心里自我安慰。明明知道这不可能,但好像心里想了就能凑效一样。到了这个时候,人免不了会有点自欺欺人的心理。

她走进堂屋的时候,看见一个人背对着她。

那人还挑着一担水桶。

“爸?”她惊讶地喊道。这个身影太熟悉了。

那人正要出门,听到声音愣了一下,站住了。

“你这是干吗呢,爸?”她走了过去,迷惑不已。

她发现父亲的眼神不对,好像非常生气。

“你半夜爬起来挑水干吗啊?就算家里没水了,你明天挑也行啊。对了,咱们屋后面不是有自来水吗?用不着出去挑啊。”

她爸还是不说话。

她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知道了,你也跟我一样吧,不知道孩子现在怎样,睡不着,饭也吃不好。所以你故意找点事情做。我想找点事情分分心,可是不知道做啥。今天早上把鸡毛掸子找出来,想扫扫灰尘的,结果也没心思做。”

“嗯。”她爸终于出了声。

她抓住扁担,要将它拽下来。“找点事儿做也不能挑水啊,现在又不像以前,家家户户要去一口井里挑水。”

二十多年前,这里每个村庄共用一口或者两口水井。一大早起来各家各户要做的 件事就是去井边挑水。在水源充沛的情况下,早去的可以打到最干净的水,晚去的不但水质相对没有这么干净,还要费力地吊水。因为前面的人挑水会使井里水位下降,晚去的只用桶够不着。在干旱缺水的季节,晚去的可能连水都挑不到。

她爸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笑脸,点头道:“都怪我心里承受不住一点事情,吵到你睡觉了。”

28.

“晚霞说的那几次,也是你吧?”她问道。

“嗯。但是请你别告诉他……他的心情已经够难受了……其实我的心情也是一样……”她爸断断续续说道。

“你重男轻女是村里出了名的,好不容易得一个孙子,却出现这样的状况,我理解。”

“也不要告诉你妈。”

她点头道:“我知道。”

她爸听了这话,终于放开了扁担。

她将扁担靠墙角放着。

她爸又夺了回来,说:“我还是把扁担和水桶放回原来的位置吧。”

“先放这里吧,明天早上再放回去也不迟。”她困意侵扰上来,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
“不行。我现在就放回去。你先去睡觉。”他不由分说拿起扁担重新挑上水桶,走向专门用来储物的小房间。

她只好任由他,走到大门口去拉上门栓。微微的月光下,她发现从脚下延伸至看不见的前方有一串脚印。她蹲下身来,摸摸脚印,居然是水印子。泥被水浸润,变得稀软如粥,粘在她的手上。下意识里,她将手指移到鼻子下闻了闻,居然有一股淡淡的烂鱼的腥臭。她差点呕出来。

第二天,她打开门,水印子如夜露一般消失不见了。

而在三合镇的晚霞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晚霞打开门,没看见人。可是在关上门返身回屋的时候,他看见胡又坐在他睡觉的房间里。
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晚霞吓了一跳。

“我太矮,你开门的时候钻进来的。”胡又的脸上浮现小孩子恶作剧后的得意笑容。从某种程度上说,他确实还是一个小孩子。

爷爷说,胡又能看见他哥哥,或许也得益于他还像个小孩,眼睛停留在小孩子才有的单纯状态。因此,他妈妈何园看不见胡成,但他能看见。

“你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晚霞问道。

这时,爷爷也起床了。

胡又对爷爷说:“马师傅,我昨晚想了很久,决定今天带你们去我哥哥经常玩耍的地方转一转。早点去或许还能救回那个孩子。虽然我很不喜欢他和那个孩子,但是我不想让我哥哥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。”

爷爷笑道:“你能这么想是 的。”

于是,他们三人简单吃完早餐,便在三合镇周围乱转。胡又没有想好一个地点接一个地点寻找,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突然想起曾经跟哥哥在这里玩过,他就带着晚霞和爷爷去看一看。地点也必将繁杂,有时候是一间偏僻将倾的小屋,有时候是一道人迹罕至的小巷,有时候是人家屋后的排水沟,有时候是给牛留储冬粮的草垛。

走到某个草垛边上的时候,晚霞按捺不住抱怨道:“你是不是真心要带我们找他?你哥哥不见好几年了,这草垛每年换一次,不可能在这里。”

胡又道:“草虽然每年换,但是每次哥哥受了委屈就来这里,一坐就一天。有时候怕人家找他,他会从这里挖一个洞,钻到草垛里面去。有次人家喊他僵尸宝宝,他生气打了人家,打得头破血流。后来怕妈妈责怪,怕人家找上门,他就在草垛里藏了两三天。妈妈动员镇上所有人一起找都没有找到。”

29.

晚霞急忙上前将草垛扒开了看,漫不经心道:“那后来是怎么找到的呢?”

胡又道:“是他自己饿了跑出来的。”

晚霞道:“这么说来,除非他自己出来,其他人怎么找都找不到?”
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胡又非常肯定地说道。

沉默了片刻,爷爷问道:“那你哥哥是真的不见了,还是这几年只是藏在某个地方?”

胡又想了想,说:“这个不好说。可以说他是真的不见了,也可以说他是藏在某个别人无法找到的地方。”

晚霞见草垛没有异常,愤怒地抓了一把稻草朝胡又扔过去,大声道:“你这是耍我们吧?你说你带我们来找你哥,现在却说自己都不清楚?”稻草太轻,没有碰到胡又就飘扬落地。

胡又看着地面乱七八糟的稻草,冷笑道:“我答应你们帮忙找我哥哥的*魄,没有说要帮你们找他的人。你要是觉得我在耍你,你现在就可以回去。”

“这有区别吗?”晚霞喝道。

爷爷拉住晚霞,安抚道:“有区别。我们先找到胡成的*魄再说。”

晚霞刚要说话,胡又脑袋一歪,将食指立在嘴边。

晚霞立即闭紧嘴巴。

“听到声音没有?”胡又眼珠子转了转,神秘兮兮地问爷爷和晚霞。

爷爷和晚霞侧耳倾听,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。

“孩子就在这个草垛里。”胡又胸有成竹地说道。他将整个草垛推倒,中间一个类似鸟窝的草坑出现在眼前。“他就在这里呢。你看,他在朝我笑呢。”

爷爷和晚霞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胡又开心地笑道:“原来哥哥自己没有躲在这里,而是将孩子藏在这里。”

爷爷立即拍拍晚霞的肩膀,叫他快点把家里的孩子抱来。晚霞撒腿就跑。

胡又大喊:“走大路回去!不要顺着我们来的路回去!”

晚霞没有回头,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胡又的话。

“为什么叫他不要顺着来时的路回去?”爷爷问道。

“来的路上有一个手里捏着针的*婆婆,我没有说给你们听。刚才在人家屋后的排水沟附近找哥哥时,我看见她站在沟里。她经常趁人不注意扎一下。我看到过好几次。”胡又说道,“我怕他回去的时候被她扎到。”虽然刚才他还和晚霞水火不容,势不两立,但此时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担忧。

“你说的*婆婆是刀劳*吧?”爷爷问道。

胡又摇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刀劳*。”他半跪在草坑旁边,低下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,满脸的笑。

爷爷知道,他是在逗晚霞的儿子。

“他把孩子抱到这里来就会好吗?”胡又问爷爷道。

“是的。小孩子玩心重,离了*都不知道,等看见自己的身体时才会醒悟过来。”爷爷说道。

“唉,还是做小孩子好。”胡又叹气不迭。

看见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如此叹气感慨,还真让人难以适应。

胡又紧接着解释:“我不是说像我这样。”

爷爷点点头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
亮兄

天官赐福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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