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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漫不经心的每一天,都是日后回忆里的甜
小时候暑假在老家过的居多。
常常是我和弟弟在堂屋倒扣的搭斗(打稻谷时脱粒用的)上睡午觉,躺得横七竖八,奶奶在旁边摇蒲扇,替我们赶走蚊蝇和暑热。
黑甜一觉睡到自然醒,意识会迷糊那么一小会儿,什么都不去想也觉得满足与安宁。
小伙伴从门口路过,邀着一起去打凉水。立时清醒,提个暖水壶结伴而去。
穿过竹林,竹叶沙沙作响,玫红的月季缀满枝头,对我们绽放出灿烂笑颜。
走过田埂,田里稻谷翻着绿浪,澄澈的天,洁白的云像吃到后半的棉花糖,抽成了薄薄一层。
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牛在吃草,悠闲地低头啃一啃,又抬头看一看,动作间带着脖子上的铃铛传来浑厚的声响,“当啷~当啷~”。
菜地边转弯就是水井了。村里就着泉眼挖了个深井,三面是石崖,井水清澈冰凉,林木遮蔽日头,造就了天然的清凉之地。
一面开阔,砌了水泥的台面方便取水,浅浅一个井沿,并无围栏。我们每次来打水总会玩一会儿。
台面光滑,有个小洞从井沿下穿过直通井里,有水小骨朵一样地从小洞冒出来,又散开。我们尝试把它堵起来,小石头塞不严,叶子被冲开,泥巴也被洗刷走,百玩不厌。
石壁上有种酸酸的草。找到了你一口我一口,酸得眉头都皱成麻花,互相取笑着。再喝口井水,先酸后甜,滋味深远。
摘螃噶叶儿来,一种叶面光滑不透水的叶片,折两下从折口处拉开,就是一个天然的碗,舀起井水来假装大人对酌一番。
玩得久了,奶奶会找了过来,“小莉~~”。“哎~~”我便大声地应,赶快提水壶奔向奶奶。喊答声还在村子上回荡,张扬地宣告着宠溺,
晚上会把饭桌摆在天坪,就着夕阳吃饭。旁边燃起半干的苦蒿,用烟气熏走蚊子,空气中飘满特有的辛香。
白天那井台下的田就是我家的,水温低稻谷用了更多时间去吸取日月光华,耐心灌注进米粒里,不急不慌施施然长大,米饭也格外香软。
吃完饭就地聊天,也不用点灯。夜空底色深而净,星河璀璨,蛙叫虫鸣。
天坪外坎上爷爷种的李子树、花椒树以剪影的姿势守护着我们。
有萤火虫来访,爷爷出手帮忙抓到,小灯笼在我和弟弟手心里明灭,我们不敢呵气,好像手捧着仙愿。
爷爷奶奶聊着往事,说起太太(爷爷的母亲)生前最疼小辈。去世后坟头上无来由冒出两棵矮冬青,长势旺盛,是太太余荫预示着保佑后人。
我和弟弟相视而笑。何其有幸,祖辈慈爱如斯,视我们如珠如宝,被这样珍视过、疼爱过,此生余生,无论遇到什么苦都有底气跨越过。
因为当时漫不经心的每一天,都变成了日后回忆里的清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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